【白夜谈】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只企鹅

大概率很多人都会想起那只让无数人又爱又恨却每天都见的家伙,不过对我来说,另有一只企鹅更能让我念念不忘。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男生们总在电脑课的前一节课下课铃响后就坐立不安,他们的目标是在几秒钟内将为数不多的CS光碟插进更多的电脑,然后争分夺秒的进行一局游戏,不用再把宝贵的电脑课时间花费在装游戏上。

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那时候更愿意打开QQ空间搞搞装扮,或是玩点什么小游戏。

当然,这是在能上网的情况下。

如果以上两种条件都没办法满足,男女生的选择就会变得比较统一:蜘蛛纸牌,扫雷自不必说,下载在电脑上的Flash小游戏也是拯救大家于水火的关键。在这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只被打飞过多少次的企鹅。

我们统一将这个游戏称之为“打企鹅”。它的玩法非常简单——一个雪怪手握大棒,将企鹅如同打棒球一般击飞,游戏会按照企鹅静止后距离起点的位置,告诉玩家最终距离。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一个比谁打企鹅打得远的游戏。

其实“打企鹅”游戏的主角并非企鹅,游戏原名叫做“Yetisports”系列,翻译过来就是“雪怪运动”,这个打棒球的玩法是该游戏的第一作。主角即为那只玩家操刀的看起来有点诡异的雪怪。但是由于“挨揍”的企鹅过于显眼,导致雪怪被抢了C位,简单的小游戏彻底变成了我们眼中的“吃饭睡觉打豆豆”。

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它从各方面讲都是一个无比适合上课挂机的游戏——开局两下鼠标,回过头该干嘛干嘛,如果企鹅没有第一时间落地,可以忙一段时间再来和同桌比比分数。不过我们大都没真的在意这款游戏,更没人真的研究过如何能打出最好成绩,所谓的历史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神经刀”。

“打企鹅”系列不止一个游戏,实际上它衍生了多个小游戏。雪怪要么用企鹅打靶,要么用企鹅当高尔夫球, 后来加入被打行列的动物还有虎鲸、(从北极远道而来的)北极熊、海鸥、大象、火烈鸟等。“打”企鹅的地点也随着游戏改变,非洲大草原、海边沙滩........但主题都大同小异,游戏依旧是个轻量级休闲游戏。

其中一个Hack版本倒是给人印象深刻,那就是血腥版本的“打企鹅”。这个版本看似是打算将“打企鹅”的视觉夸张感发挥到极致,满屏的番茄酱和高高飞起的企鹅头确实一度让坐在学校电脑前我们短暂兴奋过一阵子,但这种刺激显然是短暂的,本质上并没给游戏带来什么改变,到头来大家似乎还是更喜欢最初版本(其实更多时候也什么好的选择)。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亦是如此。我对其他版本印象不深,只有最初那一版和游戏中的企鹅令我至今难忘。扪心自问,这是因为我最后一次在电脑课上玩原始版本“打企鹅”时,打出了我平生的最好成绩。

在那节课开头,我打开了游戏,和往常一样随随便便地借雪怪之手挥出了第一棒。从那一棒开始,企鹅开始“打水漂”式前进,然后再也没有停下,这个情况整整持续了两节课。我不敢关掉游戏,生怕错过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就这样等了连续两节电脑课,但企鹅仍然没有停下。

那时候我没有手机,也没法拍照留念,也没法保存我这令人骄傲的成绩。最终在全班同学都离开,下节课即将开始前,我悻悻的关掉了电脑。

在随后的很多年里,听说“打企鹅”游戏曾推出过很多“精神续作”,还登上了手机系统,甚至还出现过“企鹅打笨熊”这样的报复性作品,但据说他们都没能重现当年“打企鹅”小游戏的人气。

总之我再也没碰过这些游戏,因为至今我对此都耿耿于怀,那只停不下来的企鹅甚至一度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深知在此之后,我很可能再也打不出这样的成绩,事实的确如此,我也一直想知道当那只飞了两节课的企鹅停下来后,会是怎样一个成绩。

“打企鹅”已经逐渐随着Flash的淘汰而被时代遗忘,而我记忆中那只企鹅仍然没有落地。

祝认识这只企鹅的朋友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Caesar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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